陈珩也不多理会他们,眸光一转,又看向刘龄正,喝道:
“刘兄并非我长嬴院之人,却是以我院的符诏来作阴私文章,此举非仅是辱了令兄的清名,同样也是不尊我院的上师!不知事情到得这般田地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这声喝问如雷霆发响,隆隆回荡场中。
将相距最近的刘龄正震得头脑一空,几乎跳起来。
“你已是斩了几条手了?交代?要什么交待,我又还能说什么?!”
刘龄正腹诽不已,但而今形势比人强,也只能强笑一声。
沉默许久后,才无奈开口言道:
“今番的确是刘某做得差了,孟浪无礼,恶了师弟,日后,日后刘某必谨慎言行……”
平素唯有他仗势欺人的份,却难见他被形势逼迫。
这话出口后,非仅司马权通忍不住眯起双眸,仰天大笑起来。
便连王典和嵇芠,也是面色古怪,神情甚是耐人寻味。
“这可是师兄自己说的。”
陈珩微微摇头,抬手一晃,阿鼻剑从袖中飞出。
刘龄正神情狂变,却是躲闪不急,匆忙间将头一低,但飞剑如电一划,还是将他仅存的左臂削下,疼得他大汗淋漓,目眦欲裂。
“不过,也不必日后了,就在今日罢。”
陈珩不紧不慢将阿鼻剑收起,笑道。
嵇芠和几个世族中人看得这幕,眉头深深一皱,刚欲上前帮腔,却被陈珩一扫,心下陡有惧意生起,对视一眼,不尴不尬收回脚步,目光闪烁。
“你疯了!陈珩?你都只是断他们一臂,缘何却要断我两臂?!”
刘龄正面无血色,惊怒大叫:
“你这厮的行事何其不公!”
“许是我与刘兄一见如故,却可惜无物相赠,只能以此为礼了。”
陈珩一笑。
众弟子闻得此言,心中都是说不出的别扭感,神色复杂。
这时。
司马权通突得上前,目光灼灼,略打了个稽首,淡声道:
“都说陈兄为人冷刻,我看传言倒也不尽然……不过而今却不是说闲话时候,刘龄正不过是蚊蚁般的人物,并不值得重视,但他兄长刘观,却是贵院的洞玄弟子,且颇有些手段在身。
你既是伤了他弟,还应及早抽身离去为好,若是遇上了刘观,恐怕事情便有些不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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