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安闲喜乐的静谧,脉脉如流水……
遁界梭笑呵呵看了许久,突得也抄起一对炮仗,向院外走去。
“图个喜庆,我们也还放个耍耍罢!”
他笑道。
……
……
翌日。
待得乔蕤从入定中醒转过来时,起身推开窗,趴在窗沿上向外看去时。
满地已经是素白的一片,雪落簌簌。
天地辽远,静谧而安闲,仿也是被融进了那一片白里,浑然不分彼此。
“昨晚还真的是下了很大的雪。”
她心想。
而过了许久,才有车轮碾地、人声、落锁的琐细声音陆续传来,让人耳边一亮,整座也似是这雾雪中醒来,渐次变得热闹了起来。
乔蕤掰着指头数了数,觉得到灯会还有好几个时辰,又见陈珩和遁界梭那一处的房内都没什么动响。
便也静下心来,爬到蒲团上,又重新开始入定修行起来。
而不知多久,等她被一阵“笃笃笃”的敲门声音惊醒时候。
这一刻,天色已是微暮,不时有焰火升空再爆开,将霜云都染出灿然的颜色。
门外,陈珩穿着一件鹤氅,身形修长,宽袍如云,手中拿着一只小金铃。
“前辈给的,他说依着赵国风俗,在年节时候,未出嫁的男女都会被家中长者赠一只铃铛,家境殷实些的,赠金铃,若贫寒些的,便赠铜铃,若再次一些,削木成铃状,也是有的。”
陈珩略解释一句,便将手中金铃递出。
乔蕤欢喜接过在手,便要将它放在匣中藏好,不过未等走出几步,她又折了回来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灯会已是开场,前辈已经在前面等候了,走罢。”
陈珩点头。
“好啊!好!”
乔蕤连连点头。
待得她将金铃收好,拉着女侍小簟奔出院门时候,街巷已是有不少人家走出,相约着去看灯。
人群熙熙攘攘,呼声如潮。
四处都是张灯结彩,焰光辉煌。
乔蕤走在人群中,略有些恍惚,又不乏兴奋,止不住地左顾右盼,似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市井热闹,什么都觉得新奇。
倒是小簟甚是警惕,死命拽着乔蕤手臂,像是牢牢揪住了兔子的耳朵,才没有让乔蕤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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